回忆西部非洲古代朝觐之路

       世人皆知,东方有丝绸之路,传统的交通连同东西方文明和贸易往来,伊斯兰文明随着丝绸之路向纵深发展。  在非洲,古代有传统的朝觐之路,也承担着非洲与亚洲文明和贸易往来,伊斯兰文明随着朝觐之路向非洲南部深入。  今天虽已完成了它的使命,但朝觐之路永留青史,是伊斯兰世界文明的历史记录。

       在西非朝觐路上,千百年来为非洲传播伊斯兰文明尽到了汗马功劳,是阿拉伯商人的贸易之路,也是非洲穆斯林朝觐者奔向麦加圣城的目标。  历史记载许多非洲首领曾经在这条路上行走,去朝觐,如马里的国王曼沙.穆萨和桑海国国王艾斯基亚.穆罕默德。  最出名的旅行者是达尔福尔的苏丹王阿里.迪纳尔,他每年都组织一个朝觐商团从苏丹一直走到麦加,每年给克尔白送去一袭新的“基斯瓦” ---- 克尔白外罩。

       西非朝觐之路,如同东方的丝绸之路,是一个总名称,其实有多条路线,通往不同的方向,例如其中一条穿过撒哈拉,经过开罗,直通麦加。   另一条路在红海沿岸,连接大西洋,俗称是“苏丹穆斯林地带”,多是无树木的大草原,从红海进入汉志区。   这些公路曾经有数百年的兴旺,从十四世纪到二十世纪中期。  从苏丹到撒哈拉,路上行人不断,他们一步一步走许多年,走到麦加去朝觐,然后走回来,返回老家。  

       根据喀土穆非洲与亚洲研究所阿敏.阿布曼加教授的研究,非洲穆斯林有一个传统观念,他们认为越是路途艰难,朝觐功修越是有成就,可以获得真主最大的赏赐。  他们走向“东方”,那些无比神秘的圣城对他们有巨大的吸引力,因为那是古代先知列圣的老家,如麦加、麦地那和耶路撒冷。  西非朝觐之路穿过许多著名的城市,都是商业和文化发达的地方,如沈奇特、廷巴克图、索科托,然后穿过草原进入达尔福尔地区,再由新纳尔沿着尼罗河来到红海之滨的萨瓦金港或马萨瓦港口,渡船到对岸的吉达港,登陆阿拉伯半岛,进入汉志地区,直奔麦加。

       根据喀土穆非洲国际大学的欧麦尔.赛义德博士的研究,古代的这些公路并不安全,路途中可能遭遇各种危险,如土匪劫道、奴隶绑架、凶猛的野兽、各种疾病,以及断水缺粮,这些艰难和危险都可能使朝觐者死于途中。  朝觐往返的路途,一般短则数月,长则两年。  从家乡出发,经过数月或数年,经历千辛万苦没有达到麦加而中途返回者也大有人在,但是他们的仍旧坚持不断继续努力。  也有人因为盘缠不足,在中途城镇停留打工或做买卖,等攒够了路费再继续前进,有些人出门后数十年才能归来。  有些人出门带钱不多,走一路,工作一路,如驱赶牲畜、农田里做短工、出卖手工艺,他们预计十年难以归来,因此在决定去朝觐时,先同妻子商量,允许她在几年后改嫁自寻出路。  也有一些有学问的学者,一路教授阿拉伯文和《古兰经》,一段一段向前移动,最终到达麦加朝觐。  从走出家门后,永久不归者也很多,他们在朝觐的路途中定居下来,成家立业,成为当地人。  根据学者的考察,从西非到麦加的几条朝觐之路的沿途城镇,有许多外族人的后裔,如非洲的弗拉尼族、豪萨族、塔卡鲁尔族的穆斯林,他们大多数是朝觐路途中滞留者的后代子孙。

       例如在苏丹城市新纳尔,城郊麦耶诺地区有许多村庄,那里的居民同苏丹当地人属于不同的种族,他们原是古代尼日尔河岸的人群。   据说他们是朝觐路途上的遗留者,他们发现了这里有他们的家乡人,就定居在苏丹国,形成一个穆斯林民族。  在苏丹的许多城市,都有西非血统的居民,他们的家族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他们的祖先从附近的朝觐之路上来。  朝觐之路,在西非诸国形成了许多条文化交流的通道,非洲腹地的文明与红海沿岸,以及阿拉伯半岛的文化互相交流,形成了特有的非洲文明。

       大多数朝觐者都成功地返回了老家,他们受到热烈欢迎,各家亲友热情接待,朝觐成功者获得一个光宗耀祖的称号“艾尔-哈吉”。  许多代过去了,他们的子孙仍旧享有着祖父的荣耀,“这是某某哈吉家族”。

       西非的朝觐之路,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戛然停止了,因为西方殖民国家的干涉,欧洲的殖民主义外交家门在他们分赃的会议桌上为非洲殖民地划定的“国界”,设立了边防军保护各自的势力范围和自然资源。   殖民主义者调遣坦克和军车封锁关卡,用飞机在朝觐之路上巡逻,采取强制措施制止朝觐旅行。 但是,这些历史悠久的朝觐之路,在西非穆斯林社会和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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