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大穆夫提:极端赛莱菲思潮及其负面影响

埃及大穆夫提,阿里·祖玛博士认为,极端赛莱菲思想远离伊斯兰而近于世俗主义;自我封闭的赛莱菲思想不过是世俗思想的翻版。对此,他解释说:如果说世俗主义的目的是宗教与生活相分离,那赛莱菲思想则试图让宗教与现实分离。

在ON-ISLAM网站对埃及大穆夫提的访谈中,他首先对最近几年穆斯林大众对艾资哈尔的信任有所动摇的说法给予否定,并强调说:中正的艾资哈尔方针就“像埃及的金字塔,虽历经时局的种种变迁,却傲然屹立。”

针对伊斯兰世界和埃及的绝大多数人所坚持的,中正的艾资哈尔方针,埃及大穆夫提说,这个中正的方针比起以前来说,尤其是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不再为人们所重视。而与此相对应的是,另外一股极端而自闭的思潮却获得人们的青睐,支配着互联网上的伊斯兰网站,以及收视率达数百万人多的卫星电视。

那么,是什么阻碍了艾资哈尔方针的传播?又是什么导致了极端思潮填补艾资哈尔的真空呢?对此,埃及大穆夫提回答说:首先,有六个特点导致了艾资哈尔方针历经百年而延续不断。“艾资哈尔的这个方针,是在历史的长河中,反复力证得来的。因为这个方针是一个学术的指导方针,中正不偏,远离个人私欲,且全面而开放,并非闭目塞听,自我封闭。有着多元的文化属性,从不局限于一家成说和一面之词。同时,这个方针还是一个融信仰、教法和道德为一体的综合的指导方针。”

由于具备了这些特点,艾资哈尔的这一方针才逐渐为伊斯兰世界所认可并重视起来。在蒙古人西征后,阿巴斯王朝的哈里发从巴格达迁到了开罗。从此,艾资哈尔方针见证了从马穆鲁克王朝到奥斯曼人入主埃及,以及随后携哈里发定都于伊斯兰坦布林的漫长历史时期。

阿里·祖玛进一步补充说:这个指导方针“历经种种时局的迁延和人事的变迁。我觉得就像埃及的金字塔,尽管周围发生了这样和那样的,物事人非的变化,但是金字塔依旧是金字塔。”

“所以,那些试图冲破和渗透艾资哈尔方针的幼稚举措不过是自作自受,时间不长就会显示出其对社会安定的种种危害,以及对思想领域和人性的诸般伤害。最终又将再次回归艾资哈尔的中正方针上来。”

埃及大穆夫提还认为,一千多年来,埃及人一直反对任何“玩弄”中正方针的企图。当时的法蒂玛王朝时,就明文规定:凡辱骂和诅咒艾布·伯克尔和欧麦尔大贤,以及其他圣门弟子者将处以罚金一个金币的处罚。

阿里·祖玛进一步补充说道:有些人盼望着艾资哈尔自生自灭,让极端赛莱菲的路线取而代之,或者让其它反艾资哈尔的思潮得逞。这些人,他们盼望着这样的变化。这不是艾资哈尔长老院所能够预测和能够掌控的,因为大众文化左右了这一切的发生,大众文化受到来自世俗主义思想渗透和侵害,并由此而导致了远离伊斯兰,而近于世俗主义的极端赛莱菲思潮的产生。

对此,埃及大穆夫提进一步解释说,埃及已故思想家,阿卜杜·瓦哈白·麦斯里博士最早解释了这个现象,并提出了赛莱菲思潮远离伊斯兰,而近于世俗主义的说法。简而言之,可以这么说,世俗主义并不否认宗教,只不过是边缘化宗教,让宗教与生活相分离,而极端赛莱菲思潮则让宗教与现实生活相分离。

“世俗主义推崇每件事物的个性与特性,所以主张每个民族拥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化,以及其独特的历史,并维护其自身的利益。所以,世俗主义支援函式库尔德人、土库曼人、阿拉伯人、什叶派人从逊奈派中分离;支持科普特人从穆斯林中分离出去。世俗主义所追求的就是这些,要把世界地图上的200多个国家分裂为400个国家。”

“而极端赛莱菲人士也要彰显其个性与特性,我行我素,穿着与礼拜都随心所欲,与他所在的清真寺格格不入。由此你会发现,这样的,破坏性的赛莱菲思潮,其指导方针多建立在细末枝节的问题上,从而导致人们的生活远离了社会现实。因此,赛莱菲思潮为世俗主义所接纳。我们也由此而看到:在赛莱菲思潮不伤及世俗主义的前提下,世俗主义往往对赛莱菲思潮施以祝福。但是,赛莱菲思潮对自身是世俗主义的翻版却毫不自觉。”

说到此时,埃及穆夫提插话解释了他的这一看法,并说:“赛莱菲人士听到这话很生气,会说:不然,我们是有信仰之人,而世俗主义却是永不通道的。我要说,事实上,世俗主义并未否认宗教,世俗主义者不过把宗教私有化,割裂宗教与其他事物的联系,而你们则以宗教而自我隔离,这正是二者的相通之处。”

埃及大穆夫提接着说道:“以前,有一些鼓吹赛莱菲思潮的人说,你们这些人宣扬和谐而融洽的伊斯兰,而我们不号召这样的伊斯兰。这些人之所以有这样的看法,是因为他们认为,伊斯兰有许许多多具体的问题,这些问题都在命令或禁止一个人当做之事或当禁之事,这些具体的事务都因其特殊性而成为特定的和私人的,具有排他性,不存在与他人的互动。所以,这是世俗主义和极端赛莱菲思潮之间存在的一个相通之处。我要说,承认这一相通之处很痛苦,但是这是一个事实。”

阿里·祖玛认为,赛莱菲思潮的传播原本是对世俗主义浪潮的一个回应。世俗主义浪潮曾经席卷了整个伊斯兰社会,他说:“当伊斯兰社会想坚持其文化属性时,却面临着中正思想和谨慎开放态度的匮乏,于是转而投入到赛莱菲思潮的怀抱中,因为当时的赛莱菲思想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伊斯兰的文化属性。”

针对普通穆斯林大众接受赛莱菲思潮的卫视,而放弃艾大清真寺伊玛目宣讲的问题,埃及大穆夫提回答说:“让我们来统计一下,看看是否是穆斯林大众放弃了艾资哈尔。在穆罕默德·阿里担任埃及大穆夫提的六年间(自1899年至1905年),他共解答了944个教法问题。而现今,埃及教法判令办公室,每天都要回答大约3500个教法问题。这是过去24年来解答的所有教法问题的总和。所以说,穆斯林大众并未放弃艾大的学者。”

“而且,经过调查显示,来教法判令办公室谘询的大多数问题,都是由一些胡言乱语的卫视引发的,于是人们纷纷跑到艾大教法判令办公室来问个究竟,看看孰是孰非。可以这么说,的确有些文化人放弃了艾大的学者,但是世人仍然信任艾资哈尔,盼望着艾资哈尔重振其辉煌,承担起天下治平的职责。”

对于他就任埃及穆夫提的八年中所颁布的所有教法令,他说,他个人对其还是认可的,不认为需要另加审查,因为每一条教法判令都源自于集体的判断,“我们每次都请教有学问的人,其教法判断并非个人的独立判断。”

在谈到埃及的苏菲思潮时,埃及穆夫提说:“伊斯兰苏菲,就像伊玛目,朱奈德所说的那样,它是建立于古兰和圣训基础上的一门学问。那些反苏菲和诋毁苏菲之人,他们给伊斯兰苏菲造成了极大的损害,混淆了真苏菲的含义。苏菲人士对伊斯兰在非洲大陆的传播,以及抗击蒙古人西征中所发挥的作用是历史所见证的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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