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预叙利亚计划为石油利益所驱使,而非化学武器

在大马士革西北穆阿达米业郊区的一所医院,联合国化武专家探望受到一次明显毒气攻击影响的人们。照片:斯汀格/路透社

干预叙利亚,只为石油利益所驱使而非化学武器。

平民被屠杀,只为缩小地域竞争进而控制中东油气管道。

八月二十一日,数百人,也可能超过上千的平民在大马士革高塔的一次化武攻击中丧生,这增加了美国、英国、以色列和法国对巴沙尔·阿萨德力量军事打击的恐惧。

这次最新发生的事也不过是在一次日益趋向种族屠杀的冲突中又一件可怕事件。乍看去,这次事件也是无可讳言的。联合国确认已有超过十万人丧生,绝大多数被阿萨德的军队所杀。约四百五十万人流离失所。国际观察家压倒性的确信,阿萨德是这次叙利亚占据数量优势的战争以及反人类罪行中的同谋。阿萨德政权的非法性以及叛军的合法性是很明显的的。

专家们一致同意包括孩童在内的平民在遭受某种化武攻击是真实的,但是依旧存在分歧:它是否涉及军方——关系到阿萨德军火的化学武器,或者它是与义军联系在一起的一种业余混合物。

无论如何,很少会有人想到美国针对叙利亚的煽动远在近期暴行前就开始了,而大环境正是瞄准伊朗对中东局势影响力的更广泛行动。

2007年5月,一份总统调查显示,布希曾授权中央情报局针对伊朗的行动。据《纽约客》的西谋尔·哈氏说,反叙利亚的行动也在同一时期作为这个秘密项目的一部分全力展开。一些美国政府以及情报资源告诉他,布希政府曾“与逊尼派的沙特政府合作了若干秘密行动”,试图削弱黎巴嫩什叶派的真主党。哈氏写道:“美国也参与了针对伊朗极其盟国叙利亚的秘密行动。”它的“副产品”就是逊尼派极端组织“支援”反美以及“同情”基地组织。他指出:“沙特政府在华盛顿方面的许可之下提供资金和后勤援助从而削弱叙利亚巴沙尔·阿萨德总统的政府”,目的就是向他施压,让他和以色列更容易“对话并开启和谈”。一个通过沙特接受美国秘密“政治和经济支持”的派别就是被驱逐出境的叙利亚穆斯林兄弟会。

据法国前外交部长罗兰德·杜马斯说,英国早在2009年就在叙利亚计划了秘密行动。“叙利亚动乱两年前,我因私事曾到访英国”,他告诉法国电视台:“我曾于英国政府高层会面,他对我坦白道,他们那时正在准备对付叙利亚。这是在英国,不是美国。英国那时正准备武装入侵叙利亚。”

2011年的暴乱看上去似乎是由叙利亚国内能源短缺以及导致食物价格飞涨的气候干旱引起的,然而这些都在一个迅速被利用的恰当时机发生。私人情报公司斯特佛林可芦丁泄漏的邮件显示,2011年,五角大楼曾有过一次确认美国-英国训练叙利亚反对派武装力量的会议,从而引起阿萨德政权的“内部瓦解。”

那么,这项慢慢展开用来侵蚀叙利亚和伊朗的策略到底是什么呢?据北大西洋公约组织部长卫斯理·克拉克将军说,一份911数周后来自美国国防部办公室的备忘录揭露了“五年内打击并摧毁七个国家政府”的计划,从伊拉克开始,然后是“叙利亚、黎巴嫩、利比亚、索马里亚、苏丹和伊朗”。在随后的采访中,克拉克说这项计划的初衷是控制这些区域内巨大的石油及天然气资源。

一份2008年在美国军方资助下发布的兰德公告描述了现今这场闹剧的主体策略,展开了长远战争的未来。这份公告指出:“工业化国家的经济将继续重点依赖石油,因从而使石油成为一种策略性的重要资源。”由于绝大多数石油产自中东,美国就有了足够的动机去“保持中东国家的稳定及友好关系。”

“这些已证实拥有石油储存的地理区域是和大多数萨拉菲圣战组织的网路保持一致的。这在石油供应以及这场无法轻易结束或定性的长远战争间制造了某种关联……因为,在可预知的未来,波斯湾将主导世界石油产量的增量和总出产量。因此,本地区将会保持这种战略优越性,而这种优越性将极度影响对这场长远战争的检举。”

在此背景下,这份报告鉴定了若干专注于保护海湾石油供应的政治轨迹,其中最显著的是:

“分而治之的策略重点在于激发众多萨拉菲圣战组织之间的裂缝,从而使他们互相反目并在内部争斗中耗尽他们的力量。这些策略极度依赖秘密行动、资讯作战、非传统战争并对当地安保力量的支持……美国及其当地盟友可能利用民族主义圣战分子进行代理资讯作战运动,从而诋毁跨国圣战者在当地人眼中的地位……美国领袖也可能会选择支持保守逊尼政权对抗穆斯林世界中的什叶掌权运动,从而在这种‘持续性什叶-逊尼冲突’中获利……很可能是支持权威的逊尼派政府对抗一个永久的敌人——伊朗。”

若我们去探讨此项策略的不同版本,这份报告推测,美国可能会专注于“扶持譬如沙乌地阿拉伯、埃及、巴基斯坦及波斯湾这些传统逊尼派政权”。并没有提到它可能会使基地组织控制局势,报告总结道,这种做法可能会使西方利益受益,手段就是通过内部宗教抗争来打压圣战活动,而不是使其针对美国:

“这场长远战争古怪的一点是,它实际上可能在短期内减轻基地组织对美国的威胁。此处已知的什叶派在萨拉菲圣战组织中自我认知和自信的提升在穆斯林世界导致了严重忧患,这也包括基地组织的高级领导权。其结果就是,基地组织极有可能会重点对付伊朗在整个中东和波斯湾的势力,同时减少反美和反西方的行动。”

兰德公司的档将这种扰乱性的策略极具预见性的与日益增长的美国及其盟友和敌人间的弱点融合在一起,包括沙特、海湾国家、埃及、叙利亚和伊朗,其中覆盖了如下危机:日益增长的人口、“青年膨胀”、内部经济不公政治打击、宗派矛盾以及与环境有关的水资源短缺,所有这些都可能从内部瓦解这些国家,或者恶化国与国之间的冲突。

这份报告着重指出,叙利亚是“随着人口增长而日益缺少水资源的下游国家”之一,这也增加了发生冲突的风险。因此,虽然兰德报告并未意识到“阿拉伯之春”的繁荣,它依旧指出,在2011年暴乱的三年前,美国国防官员依旧意识到了该地区日益增长的不稳定,并为海湾石油产量的稳定而感到担忧。

这种因伊朗影响力的扩张而产生的策略性担忧影响着叙利亚的石油管道地缘政治。2009年——法国前外交部长杜马斯声称英国正计划开展针对叙利亚的行动那一年——阿萨德拒绝签署一份石油管道从卡塔尔北方穿过的合同,此地毗邻伊朗南部领地,此管道将穿过沙特、约旦、叙利亚等等,直到土耳其,目的在于供应欧洲市场,而它极度忽视了俄罗斯。阿萨德的理由是“保护他与俄罗斯——欧洲最大的天然气供应国——的盟友关系”。

然而第二年,阿萨德就与伊朗开启了一份价值100亿美元的贯穿伊拉克直达叙利亚的管道计划,而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可能使伊朗从与卡塔尔共用的南部地区将油气输送到欧洲。这份谅解协议在2012年签署,而那时正是叙利亚内战从大马士革向阿勒颇蔓延的时候。伊拉克在那年早些时候签署了一份建设油气管道的框架图。

伊朗-伊拉克-叙利亚的这个管道计划对于卡塔尔的计划来说简直是当头一棒。怪不得据外教资源显示,沙特王子班达尔·本·苏丹在一次针对俄罗斯的失败贿赂中告诉弗拉基米尔·普京总统:“不论阿萨德之后出现什么政权,它都会掌控在沙特手中,而它将不会签署任何允许海湾国家从叙利亚输送天然气到欧洲进而和俄罗斯竞争的协议”。普京拒绝后,王子发誓要发起军事行动。

自私的沙特和卡塔尔石油利益这种看似刺激同样自私并以石油为目的的美国对叙利亚政策是对立的,纵然没有牵扯更多地区。在后阿萨德时代的叙利亚拥有一个美国及其石油盟友能放心的、适应性强的而且可以活动的反对派,此问题正是决定任何未知干涉的关键:并不关心叙利亚人的死活。毫无疑问的是,阿萨德是一个战争罪犯,他的政府应该被替代。问题是被谁替代?代表谁的利益?

(马从译自卫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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