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何要更好地理解穆斯林妇女?

池维斯•摩尔(Chivvis Moore)是一名美国作家,是《拴好你的骆驼,然后托靠真主——一名美国女权主义者的阿拉伯游记》一书的作者。摩尔女士在阿拉伯世界生活了16年之久,期间,她有过多种工作,包括记者、教师、木匠,在那样一个被西方世界认为极度压迫女性的社会,她帮助身边的阿拉伯妇女,和她们一起成长。

摩尔说:“政治学者齐拉•艾森斯坦(Zillah Eisenstein)喜欢用复数形式来表述‘女权主义’('feminisms'),旨在表达西方女权主义观很可能与穆斯林的女权主义、或者其他地区的女权主义大相径庭。

我很喜欢齐拉的女权主义观点:女权主义,就是坚信妇女拥有选择自己生活的能力,是自己生活的抉择者,但前提是消除殖民主义式的占有。我也有我自己的女权主义观,那就是帮助我身边的女性。”

身为一个年轻的木匠,摩尔女士对阿拉伯建筑风格的挚爱吸引她跑去了阿拉伯世界。70年代末期,她先去了埃及,90年代去了叙利亚,2000年又去了约旦河西岸地区。

孩童时期,摩尔曾在巴西生活过,里约热内卢的贫民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说:“和很多美国人一样,我感到很震撼,我们总是以为我们美国人比别人优越,我们以为我们有‘义务’去改变这个世界,那些‘不幸的人们’带去‘公义’,我们还坚信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有益于这个世界。”

西方社会总是认为阿拉伯妇女无力无助,但是,摩尔女士的亲身经历却告诉我们,这种观点并无根基。

摩尔女士回忆道:“到达开罗之后,我遇到一位名叫纳西德(Nahid)的女士,与西方世界所描绘的无助、无思考能力、遭人揉虐等形象截然不同,纳西德女士天生就是女权主义者,我尊敬她,仰慕她的力量、坚韧、自尊,我逐渐意识到,这些都是阿拉伯妇女共有的通性。”

16年的中东生活让摩尔女士意识到,阿拉伯妇女和西方妇女有着很多共同的特点。她在埃及、叙利亚、约旦河西岸等地遇到的阿拉伯妇女“面临着除富豪外的所有普通女性都要面临的共同困难,她们要外出工作,也要兼顾家务活……”

西方人总是认为,女人去阿拉伯世界就必须戴头巾,然而摩尔女士在穆斯林世界了生活二十多年,却从未佩戴过头巾。她说:“阿拉伯地区的穆斯林妇女确实需要佩戴头巾,当然有些是出于家人或社会的压力,但她们却不认为这种包裹有多笨重或讨厌,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是难以想像的。”

摩尔女士补充道:“我在阿拉伯国家的生活让我明白,并没有人强迫那些佩戴头巾或面纱,她们用头巾与西方的生活划清了界限,也有人说头巾、面纱等衣饰能够让她们避免男性的骚扰。对某些人而言,头巾或面纱只是出于对造物主的敬畏,她们相信,造物主对穆斯林男女都有着特定的穿衣规定。很多人抨击阿拉伯妇女缺少自由,她们是伊斯兰剥夺了妇女权力,但这些人对伊斯兰信仰没有任何认识,他们从未研习过伊斯兰,也从未在穆斯林国家生活过。”

摩尔女士认为,现如今针对伊斯兰的种种非议、将伊斯兰等同于暴力与压迫,此类思想都是源于少数极端组织(如伊斯兰国、塔利班),然后由西方世界酿造而成。她说:“绝大多数穆斯林与你我一样,他们都不愿与这些极端组织有任何瓜葛。为什么伊斯兰要为某些极端组织的暴行负责?为什么基督教却不必为我们自己人所犯的恶行负责?”

摩尔女士从未尝试过对当地文化做任何改变,因为这种做法与她的理念相左。她说:“我去阿拉伯世界是为了学习,而不是规劝当地人接受某种特定的行事方式。对此,我的感受很强烈,我感到干涉别人文化是一种非常失礼的做法。”

作为西方人,我们应当对中东世界多一点关心,因为我们从新闻中看到的阿拉伯世界是扭取的,媒体展示给我们的阿拉伯世界充满了恐惧、冲突与战争,让我们以为所有普通民众与某些领导人有着相同的理念。

摩尔女士解释道:“我拒绝让我的价值观与官方理念苟同,某些独裁政府统治下的阿拉伯人民与我们有着同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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