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真主的意欲,伊斯兰在公元七世纪的阿拉伯古代圣地麦加城诞生了,是顺应社会的需要,也标志着人类文明的新阶段。 一个新事物的产生,地位微不足道,周围环境充满敌意;伊斯兰在初生和弱小阶段,由一个人开始,后来有少数弟子跟随着真主的最后使者,在黑暗的阿拉伯社会传播光明。
伊斯兰从一开始就显示了强大的生命力,因为对蒙昧的阿拉伯人,伊斯兰是新鲜的思想意识和充满活力的精神力量。 如在万木逢春的时机,一个娇弱的嫩芽就是未来的一棵参天大树,将在人间亭亭而立。 在伊斯兰产生之后的开始三百年,迅速向四周传播,亚非欧三大洲的居民发现有许多原因必须接受伊斯兰为他们的新宗教,新思想,新的生活方式。
古代的一位犹太人学者穆罕默德·阿萨德,在归信伊斯兰之后说:“伊斯兰初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的印象是,看到了一栋完美的伟大建筑。 这座建筑结构之完美,无以复加,精致与细腻到了极至,所以给人以和谐、平衡与稳定的感觉。 伊斯兰的教义、制度和预言,是这座建筑的坚挺骨架,而所有的细微和精妙的部份都是恰到好处。”(Islam at the Crossroads,P﹒5)
在宗教的理念上,或者说,在哲学的认识上,伊斯兰超越了当时流行的所有宗教,如基督教、佛教和祆教。 当伊斯兰传播到那些古老的文化地区,如醉人的春风,如甜蜜的芳香,如清澈的流水,使人们喜悦、兴奋、开朗。 与那些古老的宗教相比,伊斯兰以最通俗易懂的经文、简单易行的礼仪、振奋人心的伦理道德,像磁石吸引着三大洲的许多民族。 在文明的竞争中参赛输局的一方,寻找理由为自己无能为力狡辩,例如说伊斯兰是用刀剑和暴力传播的野蛮宗教。 当时也许有人受到蒙骗,但是事过一千年,真相可大白于天下了。 历史上哪里有过被武力征服的民族,永远保持或留恋当时征服者的思想、宗教或理论? 前苏联的共产主义思想和理论是最近发生的国际大事件;一旦政权崩溃,兵败如山倒,再也没有人对前朝统治者宣传的假话怀旧或惋惜。
一位欧洲历史学家说:“历史证明,要按照西方基督教会的意愿,如果他们占有全部亚洲,决不会允许异教徒穆斯林存在。 中东的许多基督教徒保留了他们的信仰文化和修道院,证明穆斯林的宽容,他们不无故杀人,而基督教徒嗜杀成性,擅长于消灭种族,有五百年殖民史为证。” 伊斯兰的种族宽容和人性温馨,是在新的领土上迅速播种和繁荣的一个重要原因。
简明的伊斯兰教义是在异族文化中使伊斯兰很快得利的另一个因素。 伊斯兰排斥了一切神灵,只崇拜独一无二的真主,使人们相信,一个享有极权造化天地的万能主宰,必然就有管理和制约一切的无穷威力,他不需儿女、助手和地方神仙的协助。 天地万物的一切生死和演变都能显示这个迹象,毋须高深莫测的理论,普通人都能理解。 伊斯兰尊重信徒的思维能力,启发人们观察和思考,认识世界就是认识真主的本源。 当先知穆罕默德领导的弟子们在麦地那站稳脚跟后,不久,一种新的思想伴随着麦地那社会成功的现实如同野火春风迅速传遍周围地区。 在伊斯兰与那些历史悠久的古老文明相遇或交锋的前线阵地,伊斯兰突显了更为强大的生命力和巨大的感召力,如先知穆圣说:“求知,是每个穆斯林男女的天职。”
万般复杂的物质世界,盘根错节的人类社会,在伊斯兰的思维中,认主独一是解开一切人间思考难题的关键。 从万能真主的造化和主宰的权威,再看宇宙和大地,拨开云雾,乾坤突然明朗透彻,理顺了关系,主次分明。 新思维导致新理解,新观点,新思考,新创造,新生活,引发一系列认识和创造,所以才有伊斯兰世界涌现的聪明才智新发明,如医学、天文学、理化、地理、建筑、历史和文学的突飞猛进。
伊斯兰兴起之时,从阿拉伯半岛冒出来的第一支生力军,那里的地质、经济和文化都是沙漠,把神奇的伊斯兰传播给他们附近的民族。 起初,阿拉伯人被人们瞧不起,因为他们没有辉煌的军国历史或惊天动地的文明传统,但是他们宣传的伊斯兰思想如同阿拉伯香料一样受到欢迎。 新思想培育了许多新民族,如土耳其人、波斯人、蒙古人、印度人、马来人和印度尼西亚人,后来者居上,相继在历史的舞台上亮相,高举对于他们来说是“外来文化”的绿色大旗,传播伊斯兰。 这些种族从来都不是阿拉伯人的征服者,他们在发现伊斯兰之后,在惊异中拥抱了伊斯兰,吸入血液,渗入心灵,成为自身发育的文明营养。
在非洲大陆,情形也一样,在开始阶段,伊斯兰跨国红海,从在整个北非迅速蔓延,覆盖的土地横贯大西洋和印度东西两岸海滨。 史册中记载最多的是商旅贸易,而不是战争,阿拉伯商队中的伊斯兰学者们不辞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把新思想传播到尼罗河流域和撒哈拉草原。 他们被挽留在那些地方担任政府官员和民间教师,成为非洲新文明的良师益友,不但向那里的居民传授了《古兰经》,而且改变了他们的民族语言,成为今日的北非阿拉伯民族。 今天的非洲大陆,欧洲和美洲,都呈现了伊斯兰迅速发展的趋势,那里同样没有穆斯林的刀剑和兵戎,只有穆斯林社会和宣教者,人人向往和平生活。
《伊斯兰询问与答案》(Ask About Islam)的编辑拉芒·波尔说:“早期伊斯兰传播的速度并不是现在人们想象的那么迅速,许多地方都是先有少数人信奉伊斯兰。 这些人热心于传播这个新宗教,稳步发展,经历了数代人之后,才出现全民族的穆斯林。 伊斯兰坚持信仰无强迫,禁止用武力压迫人们接受伊斯兰。”
荷兰殖民主义十五世纪侵占印度尼西亚之后,也给那里带去了基督教,只看到少数信奉伊斯兰的居民,没有引起荷兰殖民当局的重视。 在抵抗荷兰殖民统治期间,伊斯兰如同润湿土壤的毛毛细雨,绵绵不断,静悄悄,在和平的气氛中传播了五百年,才形成整个印度尼西亚两亿穆斯林的全民宗教。 伊斯兰在印度尼西亚缓慢的传播方式,使这个“外来宗教”特别深入人心,根深蒂固,融化在血液中,成为这个民族的生命机体不可分割的部份。 在一部追寻印度尼西亚社会发展史的经典历史书中,《伊斯兰历史财富》(The Legacy of Islam,1947年版)的作者约瑟夫·斯卡奇特说:“……,我们这样追溯(印度尼西亚)伊斯兰的发展历程,看到一幅完整的画卷。 每个地方都像在水面上逐渐散开的油点,有效地、缓慢地、均匀地扩散到四周,覆盖了全部表面。 从一个地方的少数归信者开始,我们看到他们缓慢的宣教过程,把信仰的认识深入到居民的心里,改变了他们的思想文化和生活方式。”
稍有历史知识和史学理论的人都能明白,一种宗教信仰或社会学,不可能用暴力强迫一个民族接受,因为从来没有成功的先例。 所以,声言伊斯兰是借助刀剑和武力传播到阿拉伯半岛之外,这个设想不是事实,也根本不可能,因为违背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 这个观念可以以真主在《古兰经》中的启示为证:“他们想吹灭真主的光明,但真主要完成他的光明,即使不信道的人不愿意。”(61:8)
(阿里编译自How Did Islam Spread? by Shahul Hameed,wwwislamonline net/,伊光编译)
1条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