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关于“宗教极端”的话题常见报端,众说纷纭,这种把宗教和极端连在一起的言论,大有妖魔化宗教之喻,使得人们谈宗教色变,某些话题都变得“敏感”,不敢涉及。其实,笔者以为,真正的宗教并无极端思想,宗教极端之说是媒体极端地炒作,以及不加思考,简单粗暴地下结论的结果。
极端一词,辞典的解释为事物顺着某个发展方向达到了极点。在人们的传统习惯观念中,极端就是表示偏执,对事物的认识过激。可见,任何组织或个人,都有可能产生极端思想。大多数极端行为都是个人极端主义,其主要特点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在所有事务中都把个人的利益摆在第一位。二是只顾自己个人利益,不管他人和社会大众利益。三是为了获得个人利益而不择手段,无视社会最起码的道德准则。在我国几大宗教的理念、经典、教义中,上述思想都不存在,而且所有的宗教都是宣导积德行善,宣导众生平等,宣导仁爱和平,宣导敬主爱人,宣导爱国爱教。至于亏害他人,为非作歹等行为在哪个宗教里都是被严厉禁止的,其罪行是要被下地狱的。甚至宗教本身就是为了戒除人性中的这些恶而产生的。所以,简单的因犯罪所在族群或信仰而命名,本身就是一种极端行为。比如,政府近期抓获的贪官中,就有人在家里供奉佛像,就不能说是“佛教贪污分子”,那些在落马的信奉马列主义的党员,就不能说是“马列主义贪污犯”。
极端思想和极端行为不全是个人性的,也有集体性的。比如我们国家曾经出现过一个时期的政治极端,对国家和人民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1970年前后,全国开展的“一打三反”运动,提出“掀起一个大检举、大揭发、大批判、大清理的高潮。”“粉碎阶级敌人在经济领域的进攻”等诸多极端指导思想,那几年,群众性的大字报、大标语满天飞,高帽黑牌游街天天有。尽管后来人认为这些都是四人帮操纵的,但在当时这都是政府行为,因为所有的档都是政府下发的红头文件。在“反革命”“政治犯”的定义下,著名京剧大师马连良,盖叫天、周信芳,电影戏曲演员上官云珠、严风英、言慧珠、小白玉霜、舒绣文,文化人体育界名人容国团、罗广斌、赵树理、郑君里、杨朔、傅其芳、姜永宁、田保生、俞大因、卢锡锟、崔雄昆、周瘦鹃、顾而已、赵九章等都被含冤整死。还有一大批优秀干部被打倒,如彭德怀、黄克诚、彭真、习仲勋、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邓拓、吴晗、廖沫沙、周扬、夏衍、林默函、齐燕铭、田汉、郑天翔、蒋南翔、刘仁、林峰、范若愚、万晓塘、张淮三、林铁、卫恒、田家英等,这些政界及文化界人士,不管他们是七老八十,还是有没有问题,几乎都是被冤枉的,当然了,文革对国家民族造成的损失远远不止这点,人才死伤只是其中之一,难道这不是一种极端?
可见极端无处不在,但近几年国内外发生一些事件,让宗教深受其害。因为许多极端是披着宗教的外衣,给人一种宗教极端的错觉,比如打着佛教名义的“某某功”,打着基督教名义的“某某神”,以及假借伊斯兰教名义的某些打砸抢事件,都是和宗教有关。但不可否认,这些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宗教。据说某国极端分子拦住了一对基督教夫妇,极端分子要他们读一段《古兰经》,才能放行。这个丈夫就读了一段阿拉伯语的圣经,充当《古兰经》,结果还真给放行了。过后,妻子问丈夫,你怎么胆子那么大,就不怕被他们识破?丈夫说,假如这些人真读过《古兰经》,还会这么极端吗?这也许是一个笑话,但却发人深省。几乎所有的极端分子,都不是真正了解教义的人。所以,假如说宗教会出现极端的话,遏制这种极端最好的办法就是发挥宗教本身的正能量,才能从根本上彻底解决问题。前段时间,某些地方,过多地干预宗教内部事务,比如宗教人士主持宗教活动时讲什么内容,都要给予“指导”,结果某些“师傅”在宗教活动中开口闭口就是“党的政策”,就像在电视剧中强行植入广告一样,引起信教群众的反感,甚至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恶性事件。当信教群众不信任宗教人士,那他们就会“另起炉灶”,就会出现“地下讲经”,自行解释教义,就容易出问题。仔细分析,用极端的办法防范极端,反而会催生出新的极端来。要想彻底地解决问题,就要像中央学习,在发现党员干部中频频发生违纪事件后,就出台“党要管党,从严治党”政策。地方上要认真贯彻执行党的民族宗教政策,使宗教回归本位,宗教人士弘扬正确的教义,信教群众明白真正的宗教原理,这样以来,极端思想就失去了土壤,从根本上防止产生极端。
众所周知,极端行为是人人憎恶的,极端主义也是一种错误的思想。但遗憾的是,自古以来,极端思想和行为就没有停止过。从“焚书坑儒”,到推行“两个凡是”,以及近期某些人滥用职权,贪污腐败,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害,最终走向党和人民的反面,也葬送了自己前程的人,这也是一种极端主义。他们把个人利益凌驾于党和人民的利益之上,对有利于自己的政策法规就执行,对不利于自己的就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从而导致有令不行,有禁不止。总之,极端主义并非只和宗教有关,任何组织中都有可能出现,事实上也都存在着,比如网路上的某些极端言论,危害也不小。形形色色的极端主义的确在危害国家、危害人民、危害社会,最终也害了自己,如果不加以禁止,任其发展,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回想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各少数民族和汉族同胞和睦共处,互相学习,共同繁荣,构成了中华民族大家庭。先贤们宣导的适可而止、适度而行的“中庸”之道教诲经久不衰,但随之而来的极端之言行却始终不断,当年,鲁迅先生曾就以“捧杀与骂杀”精辟的论述过。被誉为以笔代戈,战斗一生的他也提出,要防止一种倾向掩盖另一种倾向,也就是说要防止各式各样的极端主义。总之,尽管极端一词有些地方使用的不够严谨,不够准确,但极端现象确实存在,极端事件也频频发生,应该引起我们的警惕与深思。但不要把反极端限定在某个领域,某个群体,反极端也不是某个部门的事,而是要营造一种人人维护和平,人人反对极端的社会风尚,使社会和谐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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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马石头,当代美文诗词作家,常年笔耕不辍,着有畅销书《石头读古兰经》等多部,短文散见于报刊网路。擅长演讲、人力资源培训、阿文书法,现任《中国穆斯林诗书画》杂志主编,诗文书画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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