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阿拉伯-伊斯兰世界,一些打着伊斯兰旗号,妄断他人为非信士宗教极端组织正在肆意活动。
在尼日利亚,博科圣地组织在“捍卫伊斯兰和穆斯林”的旗帜下,制造了一系列犯罪事件。就在不久前,他们袭击尼日利亚一所学校,杀害了50名学生。
在伊拉克,汽车炸弹仍然在不断的伤及无辜的生命,数以百计的死难者和伤患是这些汽车炸弹创作的“杰作”。而对这一些爆炸事件宣称负责的则是“伊拉克伊斯兰国”和“基地”组织。
在叙利亚,一些伊斯兰极端组织,继续袭击和炸毁基督教堂,并为争夺一些地区而与叙利亚自由军不断发生武装冲突。
在埃及和苏丹等其他阿拉伯国家,这些爆炸和攻击事件也在不同的名目下一再发生。西奈半岛上的“太卡菲尔”(妄断他人为不通道者)的武装组织,不断制造流血事件,袭击和炸毁军方和警方的哨卡、军车和军营。
与此同时,美国的《纽约时报》杂志也刊登文章指出:在阿拉伯国家存在着一股分裂势力,意图将利比亚、叙利亚、沙特、叶门和伊拉克等阿拉伯国家按照种族、教派分裂为各个更小的若干国家。这些新兴的名字如“瓦哈比斯坦”、“什叶派斯坦”、“库尔德斯坦”、“阿拉维斯坦”。
对此,阿拉伯-伊斯兰世界本应分出精力,应对正在酝酿和实施中的,针对阿拉伯-伊斯兰世界的新一轮分裂浪潮,但是当下中东地区的阿拉伯和穆斯林们,却依然在继续争执不休;依然在相互杀戮。
这些冲突和杀戮,爆炸和袭击,争夺与战争,仿佛都在为中东和穆斯林地区的新一轮的分裂搭建“唱戏”的平台。
事实上,这出“大戏”其实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犹太复国主义的各个研究中心所刊发的文章中便已初现端倪,而到了本世纪初,美国的一些机构接过“接力棒”后,更是为这出“改造大中东”的大戏,不断添砖加瓦。而阿拉伯-伊斯兰世界的冲突与屠戮仿佛就是为这一目标而积极做着的“市场行销”。
或许,苏丹成功分裂为事实上的南北两个国家,以及近几年,一些阿拉伯-伊斯兰国家不断加剧的内部冲突,给予了这些试图在阿拉伯-伊斯兰国家掀起新一轮分裂风潮的组织和机构更多的“鼓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从事实上进一步强化了“犹太国家”在巴勒斯坦这块被占领土上更为持久的存在。
可以说,今天的阿拉伯-伊斯兰世界正面临着内部分裂的巨大威胁,而阿拉伯和穆斯林内部之间的冲突和杀戮,则为美国和以色列的一些机构和组织,在国际上宣扬和支持按照种族、宗教和教派而催化新一轮的国家分裂的活动,提供了坚实的“藉口和理由”。
因此,当下的阿拉伯和穆斯林国家,要想切实应对和阻止这股分裂浪潮,也许唯有回到内部对话和接纳不同意见;回归明确反对暴力和屠戮的伊斯兰的基本原则上才是唯一可行的上上良策。
侯赛因
2013/10/22埃及开罗
附:
这张在现今政治地图上重新绘制的新中东地图出现在2006年6月的美军《武装部队月刊》Armed Forces Journal上一篇由美军退役中校Ralph Peters所写的名为《血腥边界:一个更好的中东将是什么样子》Blood Borders: How a better Middle East would look的文章中。这张地图也成为Ralph Peters中校2006年7月出版的《绝不退出战斗》Never Quit the Fight一书中所讨论的核心要素。Ralph Peters曾任职于美军情报处Military Intelligence,退休后成为知名的军事作家和评论家,为美军期刊撰写了大量文章。
这个新中东计划反映了美国在中东的整体战略方向,其中的核心就是通过重画疆界对伊朗、伊拉克、土耳其和沙乌地阿拉伯等伊斯兰大国的分化和瓦解,形成以夷制夷的战略格局。
其中,巴基斯坦的北部领土并入阿富汗,从而失去与中国联系的喀什米尔印度河上游孔道,南部与伊朗东部共同构成新的民族国家俾路支斯坦,从而失去与伊朗联系的孔道。这样一来,美军控制的阿富汗不但在北面切断了中国与伊朗通过中亚的联系,也切断了南面中国通过巴基斯坦与伊朗的联系。而阿富汗在2001年美军占领后已经被打造成世界最大的鸦片生产基地,效法200年前的鸦片贸易战略。另一方面,伊拉克将被一分为三,北部地方与土耳其东部和伊朗西部合并成立新的民族国家库尔德斯坦,南部伊拉克则依宗教分为逊尼派和什叶派两个国家。这样通过扶植中东第四大民族库尔德人,同时削弱了土耳其、伊朗和伊拉克,而宗教政治合一的政权也将使国家间的冲突永无停息。阿拉伯半岛的伊斯兰圣地麦加和麦迪那如梵蒂冈一样将成立独立的宗教国,沙特在伊斯兰世界的特殊影响也被彻底削弱。叙利亚则失去地中海出海口成为内陆国,而巴勒斯坦依然维持与以色列的现状。
虽然这是一个以所谓人道和公正为原则设计的政治版图,但一旦这样的政治边界真正实现,就会像其文章标题描绘的那样形成嗜血的边界,成为各国间永不凝结的伤口,流尽中东所有民族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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