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传教士,美国犹太人撒母耳.池维谋(Samuel Zwemmer)在他出版的《今日伊斯兰》一书中,收录了许多西方针对伊斯兰世界的传播基督教的报告,以及相关历史和社会的研究文章。其中包括许多专门针对穆斯林的“回宣”传教士们,在穆斯林聚集地从事“回宣”工作时所看到穆斯林现状,和他们所从事的“回宣”传教工作,以及为有利于将来开展“回宣”工作而从中归纳和总结出的经验和教训。
在这本书的前言,撒母耳.池维谋(Samuel Zwemmer)强调向穆斯林传福音的重要性,并批评了世界福音机构在穆斯林事务和问题上所犯下的严重“错误”。他明确指出,对于全球福音机构来说,向人口基数庞大的8穆斯林(当时人口统计显示,穆斯林世界约有8亿人口)传播福音,是全球福音机构的第二等重要的事务,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但是,在撒母耳.池维谋(Samuel Zwemmer)看来,全球福音机构并未看到穆斯林的潜在的威胁和他们迅速增长的实力。
在这本书的前言,撒母耳.池维谋(Samuel Zwemmer)写道:“现今,在伊斯兰世界向穆斯林传播福音的大门已经敞开。这些国家中有印度、中国、东南亚,埃及、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等国。”
“我对到这些国家针对穆斯林传播“回宣”福音的传教士们,有着如下的几条忠告:
1、务必找到他们本族人中的一个人,作为仲介而参与到他们的族群中,因为只有通过这个仲介,分叉的树枝才能够从根上长出来。
2、当“回宣”福音传教士看到向穆斯林传播福音收效甚微时,不应当绝望,因为事实证明,通过“回宣”传播福音后,穆斯林的心中必定会对欧洲人的知识和妇女解放产生强烈的认同和倾向。”
在这本书中,撒母耳.池维谋(Samuel Zwemmer)还以“伊斯兰在埃及”为题,专章归纳并总结了基督教新教传教士在埃及针对穆斯林的传教工作,以及他们所不断变换的传教方式。
其中介绍了埃及最重要的福音传教学院和各种针对穆斯林的孩子的各级初高中学校,如由成立于1854年的北美传教士协会做兴办的开罗“回宣”学院等。
这些“回宣”传教士们,他们通过每周两次的公开讲座传播“回宣”福音,并对伊斯兰和基督教进行比较和辩论,参加这些讲座和辩论会的穆斯林还将获得发言的许可。
此外,“回宣”福音的传教士们还创办和发行各种周刊和传教小册子。
他们的这些“回宣”活动,最终在伊斯兰世界获致了以下两项结果:
第一,让为数很少的穆斯林男女青年远离和排斥伊斯兰教,并在他们的心中种下基督教“回宣福音”信仰的种子。
第二,让穆斯林各阶层人士在不知不觉中,循序渐进地接触和接受非伊斯兰的思想。
其实,对于这位能够讲一口流利阿拉伯语的,美国犹太人塞谬尔.池维谋(Samuel Zwemmer,1867-1952年),中国穆斯林的并不陌生。
1917年,池维谋就曾经第一次造访中国,并认识在上海传教的梅益盛牧师(Isaac Mason,?-1939)。梅益盛牧师受到他的影响和启发,开始把传教工作转向针对穆斯林的“回宣”,并开始专注中国穆斯林的文化活动和研究,收集了大量有关中国穆斯林的书刊文献等资料,并整理出一份关于中国伊斯兰研究的书目。
后来,梅益盛牧师于1926年参与成立了针对中国穆斯林“回宣”福音传教的所谓“中国穆斯林之友会”,并同当时在中国从事“福音”传教的毕敬士牧师(Pickens.1900-1985)同为执行委办。翌年,梅益盛离华返英,回国前将其部分藏书赠与毕敬士牧师。
而池维谋正是这位坚持在华从事福音传教的毕敬士的丈人。1927年至1937年期间十年间,毕敬士和池维谋的女儿一直在中国从事针对穆斯林“回宣”福音传教。
1933年,池维谋再次来到中国,并应邀为江西牯岭福音传教大会,担任主题讲员。在大会召开前,池维谋利用这次机会偕同其女婿毕敬士牧师赴中国的大西北参观考察当地穆斯林群体,并拍摄了许多反映中国穆斯林当时社会状况和文化活动的照片。
而此前,塞谬尔.池维谋(Samuel Zwemmer)早已开始在阿拉伯地区从事针对穆斯林的“回宣”福音传播工作。
1891-1912他曾经在埃及、伊拉克、巴林群岛、安曼和波斯湾沿岸一带针对阿拉伯穆斯林从事“回宣”福音传教。期间于1911年创办了在西方基督教世界有着广泛影响杂志《穆斯林世界》并担任主编。
现今,“回宣”福音传教士们除了在中国大陆开展工作外,他们还将目光瞄向了散布在海外的中国穆斯林学子。这些“回宣”福音传教士,仍然会遵照塞谬尔.池维谋的忠告,招募一些中国人为仲介,然后通过中国人而参与并融入到中国海外穆斯林的生活圈内,由表及里,循序渐进开展传教工作和招募“回宣”福音的认同者。他们也像塞谬尔.池维谋一样,学会“回宣”招募物件的语言,要么讲一口流利的阿语或英语,要么讲一口流利的中文,并经常以研讨伊斯兰教为名,举办关于伊斯兰教的讲座和学习活动,从而开展针对海外中国穆斯林学子的“回宣”福音的传教工作。
可以这么说,多少个世纪以来,针对阿拉伯-伊斯兰世界的穆斯林,无论是西方的传统殖民主义还是新殖民主义,也无论是东方学和还是“回宣”阴谋,这三套相互呼应的“交响曲”,就从未停止过,只不过现今“回宣”的脚步和声音,离中国穆斯林越来越近。
(侯赛因编译自伊斯兰图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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