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把穆斯林逼上恐怖路

[编译者按语:这是《美国之音》记者彼得.费蒂恩斯基5月25日星期二从莫斯科发出的报导,题目是“是否俄罗斯把穆斯林激怒了走向极端?”(Is Russia Racdicalizing Its Muslims?)   编译者力图保存原作者观点,仅供网友们参考。]

星期二(5月25日)俄罗斯最高法庭对十二名鞑靼斯坦穆斯林嫌疑犯进行起诉,指控他们有推翻地方政府的企图。 当地的人权组织对这个案件发表评论说,俄罗斯联邦通常都是对穆斯林羞辱他们的宗教自由,而把他们激怒,逼迫他们走向恐怖主义道路。

法尔哈特.菲祖林是其中一名,他曾经被关押在鞑靼斯坦的监狱中,对他有多项指控,如企图用暴力推翻政府、加入中亚伊斯兰解放党,宣传团结所有穆斯林国家成为大一统。 他在2007年被捕时就受审问,但官方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他参与了暴力行动,而在法庭上,出示的只是一些伊斯兰的书籍和宣传品,以及一些组织活动记录。 他对此一概否认,不承认有罪。  他妻子古丽娜拉对《美国之音》记者说,法庭上出示的那些文字材料,根本就不是什么罪证,而是一般开会时的程序记录。  在法庭上,对菲祖林的审判,既没有陪审团,也没有作证人出庭,无法进行对质。

俄罗斯人权组织会长法伦廷.盖夫特在记者招待会上指出,当前在最高法庭处理的这个案件,实质不过是俄罗斯政府对民族自由的压制,决非什么恐怖主义。  盖夫特先生说,这是一个典型的案例,普遍存在与高加索地区。  当地人,要求民族和信仰自由,而俄罗斯政府把他们归纳为国际恐怖主义。  深入察看这些人的内心世界,他们希望民族解放,获得独立和自由,也许有些激烈的思想和言论,但无暴力行动,而与国际恐怖主义毫无瓜葛。 莫斯科和地方政府从历史上都有独裁的传统,凡是发现同自己意见和观点不同的人,一律给予无情打击,乱定罪名。

在莫斯科卡内基研究所工作的伊斯兰问题专家艾莱克斯.马兰先科先生说,对待真正的伊斯兰极端主义,俄罗斯人不理解,也没有一致之规,政策很不稳定。  一说起宗教,把伊斯兰与其他宗教混为一谈,似乎世界上宗教彼此没有区别,而且政府中民事部门都兼管宗教,都是对伊斯兰一窍不通,乱弹琴。

你可以闭上眼睛设想一下这样的情景:一个法官,或者一名普通官僚,对宗教信徒们发号施令,这个该做,那个不该做,一下子就暴露了他的水平。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胡来。 譬如说,一个小城镇的市长,遇到一件穆斯林的案件,他立即发布指示,把清真寺里的礼拜时间改变一下,指定他们什么可以礼拜。

一位人权状况研究人员埃莉纳.莱宾尼那说,俄罗斯有许多官方设立的反恐机构,他们都是冤假错案的制造厂,把无数良民都打成“恐怖主义份子”,而且这些受害人无处伸冤。  越是把善良的民众在压路机下碾压,越是产生更多的反抗者,民怨沸腾,形成轰轰烈烈的反政府行动。 她说,这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本来可以不搭界,但是他们有共同联系点:一是共同的信仰,二是遭受压迫的怨气。  民族主义者被迫走上“国际恐怖主义”的道路,矛盾转化得更为棘手。

盖夫特说,联邦政府对伊斯兰的攻击和干涉,他们把敢于反抗者培育成为民众中的英雄人物。 例如,俄罗斯政府对车臣反叛势力进行了残酷的镇压,而同时对车臣女子学校的学生发出指令,规定她们怎样穿衣服,羞辱她们的宗教信仰。 这只能激起穆斯林的宗教感情,对政府反感。  去年,俄罗斯安全部门要求国会和梅德韦杰夫总统下令,在审判恐怖主义有关案件时取消刚刚兴起的陪审团制度。

人权组织指出,这样的结果,必然造成俄罗斯法庭在审理穆斯林的案件中,更少民主和人权,可以让那些昏庸的官僚们为所欲为,如幕后操纵、实行酷刑、搞逼供信,制造各种冤假错案,知法犯法。  法庭失去了民主,官僚任意独裁专断,把百姓逼上梁山。

马兰先科先生说,有多少人含冤而被逼迫走上极端主义或恐怖之路,是无法查清的一笔糊涂帐。  官方在反恐运动中,暗中有指标,他们要多少有多少,下层机构帮忙凑数。  例如,现任车臣总统卡德罗夫,是莫斯科的忠诚奴仆,他经常根据上级的眼色行事。  有时候他公开表示,在车臣极端份子总共不过五百人,但在另一个场合,他又声称,车臣人都不可靠,每个家庭都可能有人是恐怖分子,何止数千上万。

古丽娜拉说,她的丈夫落入了俄罗斯官僚之手,最高法庭也不会做出公正的判决。 她丈夫当初被判刑坐牢四年半,这都三年半过去了,最高法庭又来一次审讯,据说三个星期才有结果。  她说如果法官一不高兴,就有可能加判他二十年,因为她发现其他难友们没有被判低于十年的先例。  但是,她确信, 法庭对她丈夫的起诉的各种罪名,绝对拿不出任何证据。

这些罪犯的家属们,准备联名向驻法国斯特拉斯堡的欧洲人权法庭提出控诉,要求找回公道。

 (《美国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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