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唐纳德•特朗普之所以能够赢得此次美国总统选举,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对“伊斯兰恐惧症”的巧妙操纵与利用。特朗普很清楚,多数美国公民都对穆斯林及伊斯兰信仰持消极态度,他深知“伊斯兰恐惧症”属于民众的臆想,因此,他也就肆无忌惮地利用它来为自己的仕途牟利。
虽然特朗普的种种不当言行都保守诟病,但是,西方媒体却从不愿深入审视西方势力针对穆斯林国家的经济封锁、武装干涉与占领。此类武装打压及军事占领导致极少数被压迫者变得异常暴力,而这一小撮人的暴力回击也让西方势力的军事打击力度更加严酷,他们妄图通过“政权更迭”来确保这些穆斯林地区也获得“美式和平”。因此,“伊斯兰恐惧症”并不仅仅是一种愤世嫉俗的政治理念,它更像是地缘政治斗争中的一个重要棋子。如果我们想要改变这种境地,我们就必须仔细审视所谓的“伊斯兰恐惧症”。
“伊斯兰恐惧症”早已在西方世界盛行好几个世纪,其中欧洲社会对伊斯兰的“恐惧”远胜于美国。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有很多,譬如8世纪至12世纪时穆斯林在基督教盛行之地伊比利亚半岛的兴起与辉煌,10世纪至13世纪时十字军东侵并占领圣城耶路撒冷后又被穆斯林击溃,16世纪西方殖民主义的兴起,随之而来的是绝大多数亚非穆斯林国家政体被迫改变,20世纪初,这些国家重新获得独立并重拾伊斯兰信仰,他们力争在以美国为中心的世界格局中占有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一席之地……简而言之,正是出于这种压迫与反抗的回圈,西方世界对穆斯林及伊斯兰信仰产生了无限的反感情绪及负面思想。
令人倍感遗憾的是,某些极端穆斯林群体及个人的暴力行径导致这种思想愈演愈烈。西方世界对穆斯林与恐怖主义之间关联的臆想已经蔓延至全球其他地区,导致各地穆斯林群体与非穆斯林群体之间的正常交流与对话变得异常艰难。虽然实施恐怖主义暴行的穆斯林只是极别人,但是,他们的残暴行径更加加剧了“伊斯兰恐惧症”的蔓延。
无疑,特朗普一系列政治阴谋也是导致“伊斯兰恐惧症”愈演愈烈的一个重大因素。特朗普总是刻意夸大渲染任何和穆斯林有关的恐怖主义事件,他故意无视一个事实——2016年,美国穆斯林参与的恐怖袭击事件已经减少了40%。特朗普公开宣称穆斯林就等同于恐怖分子,他甚至使用“伊斯兰极端恐怖分子”来形容穆斯林。至此,“伊斯兰恐惧症”也被他带出了新的高度,随之而来的,是针对穆斯林妇女的袭击事件急剧增加,清真寺被蓄意损坏,主流媒体也对伊斯兰信仰甚至先知穆罕默德进行恶意攻击。
所谓“伊斯兰恐惧症”,说到头就是一场彻底的失败,谁也无法解释某些极端政客仇视穆斯林及伊斯兰信仰的根本原因,因此,越来越多的美国民众也开始谴责这场意识形态运动。批评这种政治手段的并不只是自由主义者,很多提倡文化包容的基督教及犹太学者也都对此嗤之以鼻。他们的声音从某种程度上也改变了民众的臆想,民众开始逐渐审视政客们刻意散播的仇恨与负面情绪,但是,他们依旧不愿细究“伊斯兰恐惧症”的的根本原因。
究其本质,“伊斯兰恐惧症”的根源可以归于两大因素。首先,穆斯林的国土被被西方国家所占领,他们的子民又被边缘化甚至惨遭屠杀,一些受害者就想通过极端手段来进行报复,而这种报复也反过来加剧了“伊斯兰恐惧症”的蔓延。正因如此,60 至70年代间巴以冲突中就爆发了多起所谓的恐怖袭击事件,究其根源,就是巴勒斯坦人的国土被以色列政府所占领,巴勒斯坦人民被犹太复国主义者肆意虐杀。其次,美英两国主导的2003年伊拉克战争导致数百万伊拉克平民死于非命,为了报复,有些人就对西方国家发起恐怖袭击,而这种袭击也在近年来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同情,进而导致西方穆斯林遭受无端敌视。
这种军事侵略与占领的背后,是美国妄图通过霸权主义来强迫某些国家完成“政权更迭”的集中体现。为了确保自己的全球霸主地位,美国已经多次尝试推翻不同的穆斯林及非穆斯林政权,它们每次入侵他国时都会有不同的藉口,其中包括“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及“政府屠杀平民”等虚幻藉口,而这种藉口也进一步加剧了本已根深蒂固的仇视伊斯兰及穆斯林的负面思想。
也正是出于这种军事与侵略,穆斯林变得异常愤怒,有时候,这种愤怒就化为了促使某些人实施恐怖袭击的动力,而这一切都是美国民众所不知道的,公众并不会去在意这些。如果我们只是单纯评判特朗普的反穆斯林言论,那我们依旧无法找到导致“伊斯兰恐惧症”兴起并蔓延的根源,媒体及知识界也并没有帮助公众意识到到这一点。正因如此,特朗普此类恶毒政客才会将“伊斯兰恐惧症”利用的如此娴熟。当然,还是有一些媒体及知识界人士不断警醒民众不要陷入政治家布下的陷阱之中,这一点我们不可否认。
美国“暗深势力集团”(deep state)的魔爪早已伸向某些更为恶毒的事物之中。这些势力通过其秘密网路向叙利亚等地恐怖分子提供武器、资金、军事训练及情报支援,而这些恐怖分子的目标就是推翻本国政府。虽然民众对此几乎一无所知,但是,不少西方记者及知识份子一直都在努力披露他们的恶毒行为。
很显然,如果我们想要抗击美国社会盛行的“伊斯兰恐惧症”,我们首先就要质疑美国政府对权力的种种滥用,我们也要仔细审视美国政府与某些穆斯林国家之间的种种瓜葛与联系。倘若负责任的良知媒体能够联合具有高道德水准的文化及社会领袖,倘若他们能够携手审视“伊斯兰恐惧症”的根源,那么,民众对“伊斯兰恐惧症 ”的恶意臆想很有可能会得到改观。
如此,我们就会拥有一种新的臆想,这种臆想不仅存在于美国,也将蔓延至全球各个角落,它将为21世纪新型国际关系定下和谐与稳定的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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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哈雅译自:
http://www.kashmirmonitor.in/Details/122694/trump-public-imagination-and-islamophob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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