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兰与暴虐水火不容

  这是阿拉伯新闻社(Arab News)发表的一篇专家采访报道,被采访人是现代著名的阿拉伯政治思想家和专栏作家法赫米'侯维迪(Fahmi Howaidi)。 他对当前许多重大问题阐明了伊斯兰学者的观点,例如恐怖主义、伊斯兰法制和伊斯兰政治体制。 采访的记者是奥萨玛'塔居丁(Osama Taqiuddin) 。 首先,侯维迪认为,美国对阿富汗发动的战争将不可能使世界太平,因为人们看到世界不公正,政治和经济发展不平等,所以一场暴力战争不可能使世界平静下来。 今后的暴乱将不断发生,遗憾的是,穆斯林的极端分子学会了西方的新科技,他们顾不上用新科技来改善生活,而复仇的暴力将会很激烈。

  候维迪完全赞同世界反恐怖斗争,但是他认为,根除恐怖主义的办法只能是通过消除产生恐怖根源的道路。 西方人不能平等地对待穆斯林,这是产生怨恨和不满的根源。 西方人认为,他们的民主已经很完美了,而伊斯兰具有反民主的性质,这些是错误的观点。 “伊斯兰的基本教义是,敬畏真主,同时,服务于社会。 所谓民主,就是政府的行为应当得到民众的支持;穆斯林从来不拒绝西方民主制度中有益的成份。 穆斯林最厌恶的是,西方某些国家以民主的幌子对穆斯林国家实行殖民主义、掠夺资源和迫害伊斯兰运动。 绝大多数穆斯林民众从外部看待西方国家,认为他们都是虚伪的民主,实行双重标准,因为,他们对待其他国家,尤其穆斯林国家,实行歧视和侵略政策,剥夺他们的合法权利。

  西方国家的新闻媒体一贯地误导民众,制造仇恨,歪曲伊斯兰和穆斯林,而对穆斯林的苦难从来没有一点同情。 他们在穆斯林面前表现不好,所以,西方国家的形象被他们自己歪曲了,穆斯林所看到的西方文明和民主制度,并不像他们自己说的那么美好。 西方人无法理解阿拉伯人和穆斯林,因为他们的民主制度得不到穆斯林的欣赏。 反而,穆斯林担心,一旦伊斯兰国家实行了西方的民主,伊斯兰的信仰和穆斯林的文明将受到同化和消灭。 举例说明,当20世纪早期,以鲁特菲'帕夏为代表的埃及西方民主极端派在竞选中惨遭失败,因为他们主张男女绝对平等。 对抗他们的人宣传说,他们要求女子与男人绝对平等,譬如女人同时可以拥有四个丈夫。” 侯维迪认为,西方人还不能理解伊斯兰思想的威力,比如,伊斯兰的政治制度应当是行之有效的体制。 许多现实的国际和社会问题都能以伊斯兰的方式解决,但是必须首先要建立一个健全的伊斯兰体制。

  按照西方民主的理念,伊斯兰体制完全能达到,可能比西方民主更加完美,因为,伊斯兰体制的基础是信仰的概念,然后是管理制度,最后是管理的目的和目标。 政府与人民不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而是服务,人民对政府的形成和更换有充份的发言权;政府是保护人民利益和安全的权力机构。

  【古兰经】说:“信道的人们啊! 你们当维护公道,当为真主作证,即使不利于你们自身,和父母和至亲。”(4:135) 穆斯林的各级长官应当公道无私,即使他个人利益、以及他父母和至亲的利益也不许可超越对待民众的公道。

   伊斯兰的法制保障全体民众的自由和平等。 【古兰经】说:“众人啊! 我确已从一男一女创造你们,我使你们成为许多民族和宗族,以便你们互相认识。 在真主看来,你们中最尊贵者是你们中最敬畏者。 真主确是全知的,确是彻知的。”(49:13)

  公道,其中的含义是更加广泛的公正、自由和平等,应当是伊斯兰国家的政治精神,因此,伊斯兰的政治思想与暴虐和压迫水火不能相容。 根据一段可靠的圣训传述,先知穆圣(祈主福安之)传达真主的启示说:“人们啊! 我不会对你们不公正,我也不许可你们之间不公正。 因此,不要以不公道对待任何人。” 不公道是一切社会混乱和对抗的根源,伊斯兰同情受压迫者,支持为正义事业采取斗争的手段,以消除人间的不平。 【古兰经】说:“被进攻者,已获得反抗的许可,因为他们是受压迫的。”(22:39)

  侯维酊7d说:“伊斯兰的法制是人人平等的法制,没有特权阶级的空间,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一律平等。

  西方的法制是一个统治集团制定的,必然偏袒一部分人,排挤另一部分人;而伊斯兰法制是根据真主的启示和穆圣的教导,秉公治理社会,不承认特殊人群,不许可暴虐和压迫。 伊斯兰法制超越个人的私欲和世俗的愿望,不容忍霸权势力和特权利益。” 记者问他对“政治伊斯兰”的看法,因为一些国家只允许伊斯兰作为一种单纯的宗教信仰存在,例如个人礼拜和祈祷,而不许可参加政治活动,例如建立政党或参与国家的政治和法律事务。 侯维迪的回答是:“‘政治伊斯兰’是一些搞政治权术的人编造的新术语,有意歪曲伊斯兰的实质意义。 他们以否定伊斯兰的全面意义的卑劣手段,排除伊斯兰与西方政治体制的对抗。 他们把伊斯兰与基督教等同起来,而伊斯兰的启示与基督教根本不相同,要穆斯林模仿西方国家把宗教与社会生活分离开。 这不是伊斯兰;伊斯兰是以信仰为基础,指导人类的一切活动,包括政治和社会生活。”

  在访问中,侯维迪说,伊斯兰的世俗派与极端派对话没有乐观的前景。 这是两极分化问题,不可能调和,因为世俗派是西方提倡和培养的伊斯兰内部反叛势力,是西方的代言人。“世俗派的穆斯林在西方的支持和赞助下,造成了穆斯林社会中产生了极端派,与他们对抗。 这两派是对立的矛盾,互不相让,但是,他们的对话和竞争也不平等。 例如在阿尔及利亚、土耳其和乌兹别克斯坦,外国势力支持世俗派的穆斯林,给他们提供金钱、武器和情报,帮助他们打击极端派,所以逼得极端派更加极端,走上谋杀和暴力的道路。 我们反对伊斯兰的极端派以及他们的恐怖活动;我们也反对穆斯林中的世俗派,以及他们投靠西方和讨好西方势力的奴才像。” 侯维迪坚决主张穆斯林国家应当实行伊斯兰法制,他说不要因为一些地方在实行伊斯兰法制上理解有错误而取消伊斯兰法制。 他说,有人批评他因为主张伊斯兰法制而对伊斯兰极端分子表示赞同,这根本是两回事,这些批评他的人本身就犯了思想恐怖主义的毛病。 他在70年代就反对过埃及的极端组织,当时他撰文表示,应当理解伊斯兰运动与暴力行动不可同日而语。 他也坚决反对阿尔及利亚极端组织的暴力行为,但是,他们的心态是怎么产生的,应当具体分析。

  西方国家的势力很强大,选择他们的代理人,维护他们的殖民主义利益,压迫那里的伊斯兰运动。 他们利用军事力量实行压迫和暴虐,使暴力和反抗升级。 记者问他,根据外界传说,他准备建立一个新的伊斯兰党,是否属实? 在穆斯林世界,许多伊斯兰党都遭到失败,他为什么还要建立一个新党呢? 他说,这个问题现不回答,等到他建党的日子,再说也不晚。 但是他认为:“穆斯林世界的大多数人希望生活在伊斯兰的制度之下,他们希望能在一个真正伊斯兰政府的管理下尽到穆斯林的责任和义务。 他们的行为需要受到伊斯兰法制的许可和保护。

  现在的情况,政治不开放,导致了人们的秘密行为,社会没有透明度就是不稳定的征兆。 我们所理想的伊斯兰党,应当使所有的人,穆斯林和非穆斯林,都得到充份的权利;各民族一律平等,普遍的伊斯兰法制原则适用与任何一个国家。” 在巴勒斯坦问题上,他认为,真主党、哈马斯和伊斯兰圣战者在他们祖国被占领的土地上斗争,是合法的行为。 他担心,由于西方国家袒护以色列和对巴勒斯坦问题的干预,由此产生的不平等条约,将导致更严重的反抗和暴力。 整个中东都将因此而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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