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是否有真正信仰自由,就看穆斯林妇女是否许可戴盖头,因为盖头是测量民主与自由的尺度。 欧洲国家穆斯林人口暴增,妇女们不像在许多伊斯兰国家有守锅台的传统,而是享有男女平等的权利,她们上学、工作、参政或经营商贸。 她们坚持出门戴盖头,只不过是表示个人信仰的道德观,丝毫没有伤害他人的意思,但是被西方人理解为对他们文化不满,表露反社会情绪。 穆斯林女人身上穿戴的一块简单的布片,本来毋须大惊小怪,但却变成了不同文明的冲突象征。 英国《先驱报》记者在格拉斯哥采访许多不同阶层和年龄的穆斯林妇女,问她们为什么非戴盖头不可,内心里是怎么想的。 格拉斯哥是苏格兰历史名城,全英国第三大港口,是苏格兰穆斯林人口最集中的城市,以下是被采访的几个典型。
艾戴特.卡迪克 (Adite Kadik )是一个单身母亲。 她经历了生活的许多折磨之后,尝试了各种生活方式,曾经在放荡的生活之中醉生梦死,最后被伊斯兰所吸引,皈信伊斯兰成为穆斯林。 她现在每天坚持学习《古兰经》,因此觉得戴盖头是她必须遵循的生活规则。 她说:“我已把全部身心奉献给真主,没有人逼迫我这样做,这是一种最有尊严的活法,使我的信仰更加完美。”
塔熹尔与萨米雅 ( Tahira and Samiya Ishaq ) 是姊妹俩,生活在虔诚信仰的穆斯林家庭,从小就受家庭伊斯兰教育。 她们最敬佩的人是她们的母亲,人品端正,道德高尚,任劳任怨,一生都戴盖头。 她们愿以敬爱的母亲为楷模,出门必须戴盖头。 塔熹尔说:“这是家庭传统,也是文化,我们是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英国)不论别人怎么看待我们,我们觉得很自然,毫无内心冲突的感觉。”
莉法特.爱哈塔 ( Rifat Akhtar ) 是一位中年妇女,出生在穆斯林家庭,曾经欣赏西方的自由生活,年轻时候一直不听父母的话,认为他们太保守。 但在这个国家居住了几十年,到25岁时,决定选择“保守”的生活方式,自动戴起来盖头来。 她说:“西方人看待戴盖头的穆斯林妇女,是受到约束,受到精神压迫。 反观西方的女子,她们每天花费许多时间,用许多钱,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活得很累,这才是受社会约束,精神受压迫。 西方女子化装打扮没有满足的时候,打扮到了极至,还是觉得不完美。 自从我戴上了盖头,我从这种压迫下解脱了出来。”
塔希拉.撒塔尔 ( Tahira Sattar) 出生在穆斯林家庭,父母对她戴盖头没有强行要求。 她觉得伊斯兰知识太少,同穆斯林姊妹们在一起不自在,因此业余参加了一个伊斯兰知识学习班。 学习到接近期末时,对伊斯兰理解得多了,觉得女子戴盖头很有必要。 她说,从她家庭得到的教育,对任何人都尊重信仰的自由选择,“我从来不说,不戴盖头的女子,不能成为合格的穆斯林。 她们可以我行我素,直到自己意识到戴盖头的必要性。 信仰有多种表现方式,不戴盖头不能断定信仰不虔诚,对于我而言,戴盖头是最完美的表现,代表了我对伊斯兰的理解。 穆斯林女子戴盖头,表明了她社会地位和社会关系,她是穆斯林社会的一个成员。” 内心里承认是穆斯林,没有必要伪装成不信仰,讨好西方人,愿与社会同流合污。
艾戴特 ( Adite ) 说,男人的眼光看女人,先从女人的衣着打扮开始,发现一个戴着盖头的姑娘,态度立即就不一样,“他们知道,戴盖头的女孩,是不喜欢胡闹的。 这对我太合适了。” 她说:“我过去找工作的时候,千方百计打扮自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各种样子,结果都不好,容易被人看穿。 现在,我在工作岗位上,不希望别人从我的衣着上对我判断。 我就是我,凭着我的知识和经验,把工作做到了家,别人无可挑剔,感觉更好了。”
撒米雅 ( Samiya ) 是格拉斯哥大学的大学生,她说大学生活丰富多采,可以任意选择,有些活动我不喜欢。 我是戴盖头的女生,那些在俱乐部里疯狂的活动没有人邀请我去,正中我的本意,我可以参加许多其他活动。
根据莉法特 ( Rifat ) 的观察,西方女子经常闷闷不乐,生怕打扮不入时,被人嘲笑,在社交场中受到冷淡。 她说:“我们戴盖头的女士,没有这种忧虑,而且明确表明我们的信仰和个性,身上有防线,使好色之徒不存幻想,省了我们许多麻烦。 ”
塔希拉说:“当我走在大街上,偶尔也有人问我,为什么把头蒙起来。 我很愿意向他们解释,我有信仰。 同时,我可以根据我的心情,或参加活动的场所,改变我盖头的式样和颜色,代表了我内心里的美。 我无意向世界表明什么。” 她结婚不久,婚前没有进行马拉松式的恋爱,是她父母介绍的一位门当户对的穆斯林男士。 相亲之后,她就同意了,婚后很幸福。 感谢父母为她选择的好丈夫,因为有共同的信仰,家庭十分和谐,彼此容易理解。
莉法特说,戴盖头,是向社会宣告自己所属的圈子,容易遇到志同道合男朋女友,在穆斯林的范围内扩大交际。 她说:“戴上盖头,是一个特殊的信号,可以在千百人群中看到亲切的眼光,好像打开了世界的一扇窗子。 我决没有看不起其他女人的意思,各行其是,互相尊重。 我只是说,从戴盖头的经验,有新的体会,同大家交流。 我确是感觉到,人是在生活实践中不断成熟,对生命的意义有所新的发现,有真正得解放的感觉。”
当记者问她们怎样看待伊斯兰国家的妇女? 她们说,各国有自己历史形成的国情,在许多地方根据当地的社会传统,女子都戴盖头,如沙特阿拉伯和伊朗,成为社会规范,并没有谁压迫她们。 这只是文化现象,不是宗教或政治。 在大部份伊斯兰国家,历来都是自我选择,就像在英国一样,是否愿意出门戴盖头,完全是个人自由。 这样更好,代表穆斯林妇女对生活的理解和心愿。 其实,戴盖头是强迫不成的,父母也好、丈夫也好、政府也罢,都不可能完全采用强迫所手段迫使穆斯林女子戴盖头。 西方人主观认为,凡是戴盖头的穆斯林女子都是受到精神压迫,这是对文明心理的无知表现。
我在格拉斯哥穆斯林女子之中到处采访,希望写一篇专题报道。 这里的穆斯林女子,没有一个人哭诉“万恶的旧社会”,不论是否戴盖头或不戴盖头,都不是因为压力,而是自愿选择。 戴盖头的女子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多,代表了穆斯林社会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她们愿意这样进入新的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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