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伊斯兰来临后,赋予了人类自由的权利。出于对人的尊重,伊斯兰无需人类的争取便赋予人类以自由。
伊斯兰赋予人类思想的自由、认知的自由、言论和批评的自由、以及信仰的自由、信教的自由和行动的自由,但前提条件是不对他人构成伤害;伊斯兰还赋予了人类有条件而合法占有私产的自由,既不伤害他人,也不为人所伤。
这里涉及到一项伊斯兰的基本原则——“既不伤害他人,也不为人所伤”。任何导致伤害自身和他人的自由都应当被阻止;应当加以限定。在这种情况下,你的自由的结束正是他人自由的开始。
至于恶人所高呼的自由,让他们能够自由地作恶,自由地破坏宗教、透支身体、滥用钱财和理智,以及毁坏名誉,这都不是自由,而是堕落,是对生活的践踏。因此伊斯兰反对这样的自由。以下是世界穆学联主席格尔达威长老对这个问题的解答。)
有人问世界穆学联主席格尔达威长老说:我们想知道伊斯兰对思想和宗教自由持有一种怎样的立场和态度?
对此,格尔达威长老回答说:奉真主之名,一切赞颂全归真主,祈愿真主赐予他的使者以慈悯和平安!
伊斯兰来临后,确立了人类自由的原则。对此,信士的长官欧麦尔·本·罕塔布哈里发说过一句著名的话:你们怎能奴役他人呢,每个人生来就是自由的。大贤阿里·本·艾比·塔利布在他的留下的遗嘱中说:你不要嫉妒他人,真主的确把你创造为自由的。出于真主造化的判定,人类原本是自由的,他们生来自由,有权享有自由,而不是为奴。
伊斯兰来临后,在人类还处在一个被奴役的时代时,伊斯兰便确立了人类在思想、政治、社会、宗教、经济上的自由;确立了信仰的自由、思想的自由、言论和批评的自由。这些正是人类苦苦追寻的最重要的自由。
伊斯兰作为一个宗教来临了,她肯定了信教的自由;肯定了信仰的自由。因此,她从未强迫世人信仰伊斯兰教,或者说信仰其他宗教。对此,伊斯兰宣示真主的煌言说:“如果你的主意欲,大地上所有的人,必定都信道了,难道你要强迫众人都做信士吗?”(尤努斯章:99)这节经文最早降示于麦加时期,随后在麦迪那时期,真主在黄牛章中说:“对于宗教,绝无强迫;因为正邪确已分明了。”(黄牛章:256)而降示这节经文的原因,则更进一步向我们说明了伊斯兰在尊重自由、崇尚自由和强调这个原则方面所达到的程度。
当时,奥斯和哈兹拉吉两个还处在蒙昧主义的阿拉伯部落,如有女人不能生育便让她许愿,假如生下男婴,便让他信犹太教。就这样,在奥斯和哈兹拉吉这两个阿拉伯部落中出现了一些信仰犹太教的男子。当伊斯兰来临后,真主赏赐给他们这个宗教,并完美地赐予他们这个宗教的恩惠后,一些曾经让子女信奉了犹太教的家长们,想让他们的子女返回来信仰伊斯兰——这个在当时已经成为两大部落成员和阿拉伯民族所奉持的宗教——想让他们脱离犹太教。尽管当时犹太人已经开始反对伊斯兰;尽管当时穆斯林和犹太人之间已经爆发战争,但是,伊斯兰没有强迫任何人脱离自己的宗教;强迫任何人信奉另外一种宗教,即便是信奉伊斯兰教也罢。
当伊斯兰说:“宗教确无强迫”时,而当时的拜占庭帝国却说:要么改信基督教,要么被处死。当时在波斯的宗教改良家们也对没有信奉祆教的人给予了最为严厉的指控。
自由的原则并非社会进步或是争取自由的革命而带来果实;也不是人类思想成熟后自然结出的硕果。自由其实是在当时的伊斯兰社会最高的原则。这是一项天启的原则,让人类籍以获得升华。伊斯兰以确定这个原则,这个信仰和信教自由的原则而让人性得以提升。
但是,伊斯兰所确立的这个原则是有条件和限制的,目的是不再让宗教成为人们手中的玩具。正如犹太人所说的那样:“……你们可以在早晨表示确信信士们所受的启示,而在晚夕表示不信,(你们这样做),他们或许叛教。”(仪姆兰的家属章:72)
这些犹太人,他们早上信教,晚上则叛教:他们说,我们确已发现穆罕默德在宗教是这样这样的……所以我们放弃了这个宗教。或者他们说:今天我们信教,明天我们叛教。抑或是一周后叛教。他们就如此地歪曲和丑化这个新生的宗教。
真主意欲不让这个宗教成为人们的玩具,所以,有谁在心甘情愿地、自觉自愿并认真思考后信奉伊斯兰,那就让他谨守这个宗教,否则将面临叛教的处罚。因此,第一个自由是信教和信仰的自由。
至于伊斯兰所赋予的第二项自由,则是思想的自由。伊斯兰来临后,呼吁世人观察和思考宇宙万物。
“你说:‘我只以一件事劝导你们,你们应当为真主而双双地或单独地站起来,然后思维。你们的同乡,绝无疯病。在严厉的刑罚来临之前,他对你们只是一个警告者。’”(赛伯邑章:46)
“你说:‘你们要观察天地之间的森罗万象。一切迹象和警告者,对于不信道的民众是毫无裨益的。’”(尤努斯章:101)
“难道他们没有在大地上旅行,因而有心可以了解,或者有耳可以听闻吗?因为肉眼不盲,胸中的心眼却盲了。”(朝觐章:46)
伊斯兰对那些主观臆测和纵放私见者严辞追究,并明确说:“……而猜想对于真理,确是毫无裨益的。”(星宿章:28)
对于那些放纵私欲者和盲从先人,以及盲目追随领袖者,伊斯兰也加以批评。在末日来临时“他们说:“我们的主啊!我们确已服从我们的领袖和我们的伟人,是他们使我们违背正道。”(同盟军章:67)
伊斯兰同样批评那些说“我们确已发现我们的祖先是信奉一种宗教的,我们确是遵循他们的遗迹而得正道的。”(金饰章:22)之人,并形容他们就像畜牲一样,甚至比畜牲更迷误。
伊斯兰批评那些拘泥传统者,呼吁自由思考;呼吁运用理性思考和观察,并大声疾呼道:“那么,你们拿出证据来吧!”(黄牛章:111)
在确定伊斯兰教义和信条的问题上,伊斯兰也依据理性的证据。因此,伊斯兰的学者们说:“明晰的理性是健全传述的基础,”理性是传述的基础。故而,真主存在的问题建立在理性证明的基础上。穆罕默德先知的圣格也是首先建立在理性证明的基础上。理性可以说:这位使者,有证据表明他的诚实可信;有奇迹证实他的圣格的真实性;理性也可以说:这个使者是骗子,他没有任何明证,也没有任何奇迹。这就是伊斯兰对理性和思想的尊重。
由此可见,伊斯兰对待思想和学术自由的立场。我们发现伊斯兰学者间互相批评和反驳对方的错误,而没有丝毫的顾忌。我们在一本书中既看得到莫尔泰齐赖的观点,也看得到逊尼派的观点。莫尔泰齐赖学派的伊玛目所著的《凯沙夫》这本书,我们发现逊尼派也在阅读,他们从不认为阅读这本书有什么不妥之处,并且,逊尼派中每一位能够加以旁注的学者,还在《凯沙夫》这部书旁写下自己的旁注,如伊本·穆尼尔所著的《中正评述》;或者如伊玛目伊本·哈杰尔所著的《凯沙夫圣训检索大全》。
伊斯兰学者们就是这样,相互间取长补短,互相补充。同样,我们看到法学家们的分歧不断扩大,各执一说,这些都证明了在伊斯兰民族内部思想和学术的自由。
同样,言论和批评的自由也为伊斯兰所宣导,甚至视之为最大的自由,尤其在涉及伊斯兰民族的利益;涉及公共道德利益时,言论和批评的自由更是一件必要之举。为了敬畏和取得真主的喜悦,你当言说真理而不惧责备者的指责;你当劝善诫恶,呼吁善事;你当对行善者说,你做的对;对为恶者说,你做错了。当除你之外,再无人来担负起言论和批评之责时,这时的言论和批评的自由就已经从权利转变为了义务;或者说,当你的沉默将危害到这个民族、危害到公众利益时,那你务必讲说真理,而不要惧怕任何对你的伤害。
你当劝善戒恶,并忍耐对你的伤害,这确实是一件意志之举。这就是伊斯兰所宣导的言论和批评的自由。
伊斯兰从不提倡压抑人性本心,也不主张钳制人的言论。在压抑和钳制的环境中,人们只能在获得允许和批准后,才得以言说和信仰。这正如法老对魔术师所说的那样:“你们未经我允许就信仰了吗?”在法老看来,人们的信仰必须得到他的允许;人们的言论也必须得到最高当局的批准才行。
伊斯兰来临后,不仅允许人们自由思想,而且还命令人们思考;不仅允许人们信仰他们所认为的真理,而且还要求人们只信仰他们所认为的真理,并要求信仰者维护自身的信仰,即便是被迫付诸武力。
伊斯兰还命令穆斯林捍卫信仰自由,以避免因信仰而遭致的迫害,让宗教信仰全为真主。伊斯兰命令穆斯林以武力来捍卫信仰的自由,反对迫害,消除因为信仰而遭致的压迫。
真主在降示第一节允许自卫战争的经文时就说:“被进攻者,已获得反抗的许可,因为他们是受压迫的。真主对于援助他们,确是全能的。”(朝觐章:39)
真主接着说:“要不是真主以世人互相抵抗,那么许多修道院、礼拜堂、犹太会堂,清真寺--其中常有人纪念真主之名的建筑物--必定被人破坏了。”(朝觐章39)也就是说,假若真主没有让穆斯林以刀剑捍卫信仰和公共自由的话,那么,必定没有谁可以在大地上崇拜真主,也没有一所修道院、礼拜堂、犹太会堂和清真寺得以在其中纪念真主的尊名。
这就是伊斯兰,她的来临赋予了人类如此的自由。伊斯兰宣导自由,但是宣导的是信仰权利的自由,而非不信和作恶的自由。
今天所谓的人身自由并非真正的自由。如通奸和酗酒,以及在街道上恣意妄为地骑行摩托车的自由。对于这些伤害公众利益的事情是没有“自由”可言的。对于这些事情,你既要对行善者说,你做得对,也要对为恶者说,你走偏了。你虽然有人身自由,但却无糟践自身、践踏自身道德、损毁良心和破坏自身及家人功修的自由。
假若说,这就是自由的话,那伊斯兰不宣导这样的自由。因为这样的自由是一种恶行,而非权利的自由。伊斯兰所确立的自由,的确是思想和学术的自由;是观点和言论,以及批评的自由;是信仰和信教的自由。这些自由是生活得以维系的自由。它包括在不伤害他人的前提下,自由买卖、自由行动;在既不伤害他人,也不为人所伤的前提下,对所拥有的产业附加一些合法的条件。
“既不伤害他人,也不为人所伤”这个前提是伊斯兰基本原则,任何对他人和自身构成伤害的自由都是应当被阻止和限制的。你的自由的结束正是他人自由的开始。那种以他人自由为代价,而获取自身的自由的言论,是没有任何人敢于主张的。你有在路上行走的自由,但是你也当遵守相关的规定。不得碰撞他人,也不得撞车,更不得踩踏他人,违反交通规则。这就要对你的自由的限制,以免让你闯了红灯。或者在行走时,靠右行走等等要求,都是为了维护公众利益。所有的制度都务必有这样的限制和规定,这也正是伊斯兰所宣导的,是人类可以抵达的最好的境界。
真主至知!
(侯赛因译自格尔达威个人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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