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 训
加法尔派学者认为圣训便是穆圣及“无错”的什叶伊玛目们所说的话。[1]倘我们对《圣训原则大全》(托卜、托巴易认其为“什叶派最可靠著名的圣训来源”[2])略作一瞥,就会发现:其中绝大部分圣训不说“穆圣说……”而是说“伊玛目某某说……”而且许多圣训无传述系统。
倘我们去思考那些圣训的内容,不难发现许多与古兰经相悖。显然,评定圣训的一个突出标准就是它是否有助于什叶思想或至少不与什叶思想抵触。像其他什叶派学者一样,托卜托巴易重申,最可靠的圣训是由无错的伊玛目们一脉相传的圣训,但一个伊玛目去世时其继承人不过九岁或八岁或五岁。[3]比如,阿里·本·艾卜·塔里卜所传的被布哈里辑录的圣训,只要与什叶信仰相左(如禁止临时婚姻),就会遭到加法尔派学者的拒绝。相反,不管是谁传述、引证的圣训,不管是谁考证的,只要符合什叶思想,就会被接受。[4]至于众穆斯林学者,则对圣训下的定义是:穆圣说的或做的,或默认的,以及穆圣的品格。[5]一般来说,众穆斯林学者评定圣训时依靠两条途径:
(一)考证传述系统,以确定传述人的可信程度。因此,传述系统中断的圣训不能接受,因为无法对未知的传述人作出鉴定。
(二)考证圣训明文,以确定与古兰经、与其他系统更强的圣训不相冲突。[6]根据这一评定和选择标准,《布哈里圣训实录》和《穆斯林圣训实录》是圣训的两大最可靠的源泉。[7]正如我们所知道的,穆圣去世后不久,古兰经就被收集成册。但是,认真的学术性的圣训收集活动始于伊历一世纪晚期,[8]其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原因是:圣训涉及伊斯兰教义的方方面面,将伊斯兰教融入实践之中,体现于穆斯林日常的特殊生活和普通生活中,体现于穆斯林与主的关系、与人的关系。圣门弟子们竭力把圣行贯彻于现实中,故成为活生生的、流动的圣训源泉。所以,当时把圣训收集成册还不是当务之急。同时,部分大圣门弟子主张首先把精力集中于教授古兰经,以防古兰经与圣训混同起来,就像《讨拉特》和《引旨勒》遭到的情况一样。
试想,哪一种圣训定义更为正确呢?尤其是我们知道穆圣是万圣的封印:“穆罕默德不是你们中任何男人的父亲,而是真主的使者,和众先知的封印。”(三三:40)穆圣之后任何人受不到默示;默示专属于众先知和众使者。然而,当什叶派学者将穆圣的话和什叶伊玛目的话等量齐观时,就无异于说:伊玛目们也能像众使者和先知那样受到主的默示。这显然违背了古兰经。如果说那些伊玛目们得到的只是灵感,那么,灵感与默示不可同日而语:默示必须执行;而灵感人人都有,并非当然义务。至于众先知和使者的灵感,却是默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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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托卜托巴易:《什叶伊斯兰教>第93页;《伊朗伊斯兰共和国宪法》第二条。
[2] 托卜托巴易:《什叶伊斯兰教》第110页。
[3] 同上,第93页,207页,208页,210页,211页。
[4] 同上,第94页。
[5] 阿扎米:《圣训术语研究》第3页。
[6] 阿扎米:《圣训术语研究》第32-72页。
[7] 伊本,泰米叶:《判例》卷17,第18页;阿扎米:《圣训术语研究》第87页,第96页。
[8] 阿扎米:<圣训术语研究》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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